中国商用飞机有限责任公司 上海飞机制造有限公司

致敬打造中国之翼的闪光者:C919背后的党员群像

时间:2017年05月25日 19:44    来源:上飞公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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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55日,C919成功首飞。我们不能忘记,这背后,站着一个扎根大飞机事业默默奉献、攻坚克难的群体——中国商飞公司的5409名党员。

  有这样一个真实的故事:一位党员工程师为保C919成功首飞,天天扑在厂子里,无暇顾及家庭,家里老人颇有怨言。他啥也没说,而是请老人到车间走了一圈。忙忙碌碌的身影、全神贯注的表情、写满对大飞机热爱的眼神……这一切,让老人动容:“孩子,你安心工作吧,家里的事情我们来做!”

  巍巍高山,灯塔恒立;辽阔苍穹,党员闪光。他们,用实际行动诠释了什么是“长期奋斗、长期攻关、长期吃苦、长期奉献”,什么叫“精湛设计、精细制造、精诚服务、精益求精”。

  他们,是中国民航的脊梁!

  

“燃灯者”王海 

  

“自己不发光,靠什么照亮别人?”

  有人说,党支部是灯塔,支书是掌灯者。对老支书王海而言,他更像燃灯者。

  “他最大的特点是跟我们在一起。”说起王海,总装车间的年轻调度、党员韩德权话有些收不住。调度必须随时协调进度。“C919总装冲刺,车间加班,大家都累了,老支书让我们先休息,之后再来替他。”小韩有点动情,“他也五十多啦。”

  保障C919首飞成功是厂里的头号任务。王海每周三、五、六都要带领职工工作到深夜,基本没在23点前走过。“自己不发光,靠什么照亮别人?”王海说得平淡,“工人在加班,我能躲在后面?”

  “就是有点亏欠家人,”王海低了低头,“多少有些埋怨,回家一次就拼命把事做完,弥补一下吧。”

  对家里没关心到位的王海,却成了一群青年人敬重的长辈。20128月,王海兼任阎良保障队党支部书记,队里30岁以下的职工约占63%。安排老师傅手把手带;加强对职工的跟踪和管理;给远离家乡的职工定期探亲的机会……项目成功了,队员也成了才。王海又被调回C919总装车间。

  “今年,”王海顿了顿,“大概没太多空吧。”C919事业部已经成立,王海正是负责人之一。

  

一个支书的自我修炼

  1981年,18岁的王海来到海边服役,成为一名飞机机械员。肯吃苦、爱琢磨,服役五年,他荣获四次嘉奖,一次三等功。退役前一年,王海入了党。宣誓完那天,王海没睡好。

  198612月,王海转业到上海飞机制造厂。民机装配任务重、要求高,刚从军机维修转来的王海,咬牙跟上队伍,补习知识、钻研手艺,“新手”渐渐成了骨干。

  工作出色,乐于助人,1990年,王海成了车间的党支部副书记。“第一次做思想政治工作,没什么经验,”王海把自己比成一盏灯,“灯油不多,还在积累,主要跟着老支书学。”

  老支书手艺硬,啥事儿都干在前头。练好技术、把苦吃在别人前头,是王海学到的两项“新”技能。

  1994年,王海作为骨干被厂里派去新加坡作劳务。两年公派转眼结束,回国还是留新?已经回厂的老大哥们“好样儿”在前,王海心里安定:“诚是人的根,永远不能丢。”199612月,王海回到了一车间。

  七年积累,2000多个日夜“添油”,经历不少民航业的起起落落,王海这盏灯“油添足了”。 19977月,王海开始了他的支书生涯:一车间党支部书记、科三党支部书记、总装车间党支部书记……

  如今,王海仍在兼任C919事业部总装车间党支部书记,支书成了伴随他时间最长的标签。这个标签“跟不了一辈子”,但这盏灯,光亮永在。

  

“大师傅”王伟 


  

“用心做好了,飞机就有你的心血在”

  “干钣金的,加工飞机零件,不见名、不见利,但用心做好了,飞机就有你的心血在。”看着C919上天,王师傅在组会上说得动情。

  C919的舱门蒙皮使用了高硬度的铝锂合金,加工误差要求在0.25毫米以内,相当于四根头发丝的直径。这对机械来说,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。

  没有合适工具、缺乏准确数据,怎么办?面对现代飞机制造工艺上的皇冠级难题,王伟站了出来。

  为了敲出符合工艺要求的蒙皮,王伟不断调适闸刀的高度和辅助垫料的材质和厚度。

  大量试验之后,王伟和工艺人员一起摸索出正确闸压成形数据。靠自制校形垫料和特殊校形木锤,王伟硬是将蒙皮的测量精确度提高了近64%,远远超过国际主流工艺标准。

  有工装的能干;没工装的,摸索着也能干,王伟成了钣金车间的“大师傅”。“我很幸运”,这是王伟的口头禅。可三十年工夫,王师傅的右前臂比左边“胖”了一大圈。

  “浑身是铁能打几个钉?”这道理王伟看得很明白。从接手钣金七组开始,王伟就开始着重培养新人。如今,从他这走出去的班组长已有7个,技师也有3个。“今年,所有要考技师的钣金工,都是我们组的。”王伟的心很大,“我想带出一个工匠梯队。”

  造飞机的火苗从没灭过

  车间北侧的草坪上停着一架运十,飞机前的石碑上“永不放弃”四个大字注视着每个路人。对王伟来说,这四个字别有滋味。

  运十研制始自19708月,王伟的父亲参与了装配。但出于种种原因,运十下马,王伟的父亲也到了快退休的年纪。“父亲没完成的,我得接着干。”1994年,王伟成为上海飞机制造厂的一名钣金工。

  上世纪九十年代后期,因生活所迫,王伟不得不暂时离开上飞厂。学东西不能半途而废,爱看武侠的王伟始终信奉“拳不离手,曲不离口”。

  钣金工的九成功夫在榔头上。离厂前,王伟带走一块废弃的金属板。闲暇时候,他还像以前一样,练习钣金校形功夫,用木锤把金属板敲成碗,再敲变形,又复原成碗——造飞机的火苗从没灭过。

  “中国要造自己的大飞机了。”2007年年底,大飞机进入实际研制阶段。王伟听到消息后立刻联系自己的师傅。

  “三个月试工期,每个月工资一千元。”小孩正念书,妻子在家待业,够不够花?放弃每月五六千元的收入,来试一个不确定的未来。这个账,王伟有自己的算法。

  

“美容师”陈洁 


  

“如果我都没信心,团队怎么攻坚?”

  把飞机图纸打造成翱翔蓝天的雄鹰,离不开严格的工艺规范。

  2011年起,C919项目正式开展零件的生产准备,大飞机到了从图纸迈向制造的关键环节。能否在短时间内编制出一整套符合需求的工艺规范,成为决定项目进度的关键。

  沉静内向的陈洁再一次挑起担子。虽然已有编制ARJ21-700项目工艺规范的积累,照猫画虎,看似不难,但C919项目选用了大量新材料,采用了自动钻铆等先进工艺,相关规范在国内基本是一片荒野。国内各方呼唤飞机早日上天、国际友商虎视眈眈,陈洁能如期完成突破么?

  “荒草之下,沃野千里。”支书陈洁始终觉得,“如果我都没信心,团队怎么去攻坚?”她把党小组建在了课题组上,形成了多支以青年党员为主的科研攻关队。

  先进铝锂合金制造技术是必须搬掉的绊脚石。金属配比屡试屡败、合金量产的温控稳定性始终不足……难关在前,陈洁没有自怨自艾,立刻联系专家;队员经验不足,陈洁办起了培训班;小伙子信心不足,陈洁耐心传授经验……

  栉风沐雨、百折不挠。通过陈洁的带教,这支平均年龄不到28岁的团队成功完成了编制任务,保障了C919飞机制造和后续的首飞和适航取证工作,为中国民机装备制造工艺规范开拓出一片沃野。

  

“没有疑问,不叫攻关!”

  “师傅,把那个机段给我们留下!”陈洁跟工人嘱咐道,“可以退漆再喷的。”为了贯彻“勤俭研制大飞机”的精神,陈洁把做完试验的测试件拉回厂房,“喷漆试验、员工培训都用得着。”这一幕在六年里反复上演。为C919研制新“化妆品”BCCC水基涂料测试工艺让陈洁的“抠门”慢慢出了名。

  漂亮屋子靠涂装,飞机也需要美容,涂料是其中关键。水基涂料VOC排放低,环保适应性高,对喷涂作业人员的损害也能降到最低,无疑是理想涂料之一。可国内并无类似工艺。任务再次落在以陈洁为牵头人的团队上。

  在应用基础几乎为零的条件下开始研究,还要紧跟C919项目的实际需求尽快应用,难度可想而知。

  课题如何具体开展?一个个疑问迎面而来。“没有疑问,不叫攻关!”陈洁成了穿梭于团队和车间的工蜂。新涂料试制出来,喷涂效果欠佳,课题组有些灰心,陈洁却不信邪,多方分析原因,终于找到了最佳解决方案。

  六易寒暑,测试件被反复利用,项目成果也被成功用于C919客机。55日,大飞机的高颜值受到各方认可,陈洁长舒了一口气。“美是美,就是手工喷有些麻烦。”陈洁又琢磨着用机器代替人工,测试件又被拿了出来。

  

“老法师”孟见新 


  

“出了问题不要紧,后面有我!”

  从零件到整机,部装是“搭骨架”的关键环节。过了2017年春节,C919首飞临近,第二架试飞机也同时装配,车间的加班几乎没断。快退休的孟见新始终跟一线职工一样“钉”在车间。

  4月,时值C919全机静力试验机(01架机)交付中国飞机强度研究所(623所)节点的关键期,车间还有些“硬骨头”要啃。不巧,总在部装、总装车间来回跑的孟见新,脚上长了个囊肿。“就一点点大,不用管!”老孟没当回事。

  01架机成功交付,囊肿也渐渐变大。在623所一次操作中,孟见新忘了肿块的事,可劲帮着推工装车。第二天,肿块大得厉害。“老孟,去医院看看吧!”同事的几番劝说,只得到两句话:“我不在现场,你们遇上问题怎么办?首飞在即,咱们能早就早,哪怕就一天也好!”小伙子们红了眼圈。一步一痛,孟见新干脆把鞋垫挖了个洞。

  任务结束,脚底已感染得很严重,孟见新终于挤出点儿时间去医院。连续数家三甲医院都说“看不了”,老孟这时才有点后怕。

  “我身边的小年轻们哪个没克服点困难?”转过头,孟见新又说服了自己,“和上甘岭比起来,累啊、放弃自己的时间啊,算得了什么?”凭着这种念头,无论加班到多晚,孟见新都在;无论遇到什么毛病,只要孟见新出手,保证手到病除。

  什么是主心骨?“出了问题不要紧,后面有我!”孟见新底气十足。也正因此,大家都佩服地称呼他“老法师”。

  

“造飞机,不能没匠心”

  花30个小时做准备工作,完成一个不足10分钟就能结束的紧固件作业,值不值当?

  孟见新觉得很值,他有自己的一套哲学:“要么不干,要干就要干到极致!造飞机,不能没匠心!”

  第二架试飞机部装任务正在展开。但个别零部件的安装工具尚未到位,机翼中部有几个紧固件安装遇上“拦路虎”。怎么办?

  “降低点要求,也能符合工艺标准……”班组长嘟囔了一句。“哪能这么干?!”孟见新拉长了脸,“我跟你们一起做。”

  “闸北基地的工具室新配了工具,就在支架的格子里,小李去取下。”“小刘,给我找块儿一公分厚的垫片!”……

  30个小时过去,准备工作就绪,孟见新指导他们把孔做好,将紧固件顺利安装。“还是您有办法!”年轻人敬佩不已。

  “我不过是知道用什么样的工具能干什么事儿。”孟见新倒是挺平静,“造飞机,要求决不能降。没有一颗追求完美的心,咱们永远造不好。”

  首飞结束,运十的副总设计师程不时老师傅站在飞机前挪不动步,看着“年轻人”孟见新过来,老师傅把头偏了偏,“风有点大,眯了眼。”

  “您没做完的,我们来做。”孟见新心里辛酸压过了兴奋,“您就盯着我们,看我们做得怎么样。”“年轻人”搀住了老师傅的胳膊。

  “好好做!”老师傅神色凝重。

  “好好做!”孟见新答得干脆。

  

“钢琴师”蒋魁盛 


  

“做一次比说什么都管用”

  调度是飞机制造里的“钢琴师”。现代飞机零件众多、装配工序复杂,能否理顺上下道工序、解决生产瓶颈、攻克技术难关,直接影响飞机生产进度,而这都是“钢琴师”的职责。

  每个班组能做多少工作?可能遇到什么困难?怎么去解决?作为C919部装车间的计划调度组组长,蒋魁盛要考虑的事情很多。

  一名称职的调度,对班组成员的情况都要了解。小刘的媳妇刚添了大胖小子,最近别压太紧;二组的老王身体不太好,分配任务的时候得考虑……

  “想让人给面子,你得把他们放在心里。”蒋魁盛整天跟工人呆在一起,成了车间的一颗铆钉。

  “下场做一次,比说什么都管用。”这是蒋魁盛给年轻调度传授的“秘诀”,“什么事情你想干好,一定要做出表率。”多年来,蒋魁盛始终坚持带头钻研技术,多次拿下飞机铆接铰孔等装配中的“绊脚石”。

  “蒋师傅在,不用怕。”这七个字背后,是蒋师傅37年几乎没有正常节假日的持久付出,是难关横亘时的屡次带头跨越。

  

“三拒”高薪

  蒋魁盛是孟见新的同班同学。时代大潮里,两个人的命运和选择惊人地相似。

  1980年,二人一块进入上海飞机制造厂。这一年,国产运输机运十成功首飞。两位小伙满腔热血准备造自己的飞机,谁料想却一波三折: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,中国引进由美国麦道公司生产的MD-82型飞机,自造飞机的计划停步;九十年代,麦道项目暂时搁浅,一系列民机生产线陆续下马。回忆这一心酸历程,二人均很无奈。

  1993年,蒋魁盛和孟见新被厂里公派新加坡SASCO宇航公司劳务。

  两年后,公派到期,由于技艺精湛,新加坡当局决定向哥儿俩颁发永久居留资格,并提供过万元的高额月薪。此时回国,上飞只能给月薪300元。

  同行的十人,有去有留。蒋魁盛和孟见新二话没说,收拾行囊,登上了回国的飞机。“我们是厂里派出去的,现在厂里需要,我们就回来!”

  好景不长,2000年,中国决定停产MD-90,厂里第二次派遣他和孟见新去SASCO做劳务。

  2002614日,新支线飞机项目正式批准立项。听到消息的孟见新公派期尚未结束就申请提前回国。

  “是要造自己的飞机了。”电话两头的兄弟俩情绪激动。2004年,新加坡当局再次提供永久居留机会,“我们要造自己的飞机!”蒋魁盛拒绝得底气十足。

  蹒跚起步的上飞厂只能开出800块的月薪。而此时东航又向蒋魁盛发动了“进攻”,“每月底薪4500元修飞机,干不干?”

  “我回来就是要造中国自己的飞机!”蒋魁盛的选择依然不变,牛角尖钻得让人想落泪。

  

“猴子”周琦炜 


  

“首飞不成功,誓不刮胡子!”

  “一切为了首飞”,总装车间醒目的条幅,见证着C919首飞背后热火朝天的日子。

  从首飞会战开始那天起,线缆装配组唯一的党员周琦炜搬了次“家”,跟“胖九”住到了一起。

  临近首飞,节奏越来越快,周琦炜长成了车间里的一棵树。着急上工,周琦炜忘了带刮胡刀。一周下来,原本白净的脸颊长满胡须,“大胡子”的外号不胫而走。组员打趣,人家梅兰芳蓄须明志,保民族大义,你留胡子为啥?

  “首飞不成功,誓不刮胡子!”周琦炜半是认真半是玩笑。从祝桥基地到周琦炜家,班车每天都路过,为什么不回?周琦炜没说过原因。

  胡须越来越长,“胖九”的状态也越来越好。55日,“胖九”一飞冲天。看着亲手装配的飞机顺利首飞,周琦炜心里百味杂陈。

  从现场回来,他回了趟家,悄悄把胡子剃了。

  

“你姓侯么?”

  为飞机铺设线缆是周琦炜的工作,形象点说,相当于给飞机搭建神经系统。

  “干这活,没点空间想象力不行。”台式机上不了飞机,笔记本性能受限,只能加载角片图。一条条线束呈现在屏幕上像无数蜈蚣在爬。这样的“蜈蚣”C919上有几百束,而蜈蚣的腿——固定线束的零件有几千种,零件总数超过十余万个。

  瘦高个儿、协调性好,在师傅眼中,周琦炜跟飞机天生“很配”。铺设线缆时,一些常人钻不进的地方,他钻得进;一些别人够不着的地方,他踮起脚就装得好。身手灵活、能上能下,工作起来激情十足,师傅称他“猴子”。密密麻麻的“蜈蚣”,在“猴子”手里,没有理不顺的。

  装不了的找“猴子”:“猴子”渐渐成了周琦炜的“大名”。“他们都叫你‘猴子’,你姓侯?”新来的支部书记问得周琦炜有点儿懵。

  “不,我姓周。但我挺喜欢这名儿。”周琦炜定定神。

  进入首飞周期后,任务重、工期紧,身为线缆装配组组长,“猴子”不仅要干手里的活,还要随时看其他职工的进度。

  “别怕错,错了算我的,但绝不能瞒。”这是猴子的“红线”;“慢点不要紧,越急越爱出错,出错就要返工。”这是“猴子”的法宝:干得好,才能快得起来。

  总在机上转悠的周琦炜让组员“爱恨交织”:有难事儿,“猴子”能解决;想松点劲,“猴子”一准儿抓个正着。“这只‘猴子’更年期了,”组员们开玩笑,“把工作盯得死死的,每天都是‘快跟我上飞机’。”

  新的飞机部段陆续来厂,机身上,“猴子”又开始转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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